《人,诗意地栖居——超译海德格尔》笔记3

三 语言是存在的家

欧洲人和东方人也许居于完全不同的家中......西欧的言说和东方人的言说将进入对话,某种从同一源头涌出的东西在此对话中咏唱。

1、在世的可理解性,一种和心态相伴随的可理解性,表现自己为言说。言说表出的方式就是语言......言说是生存论上讲的语言。

——如果言说作为“此”的可理解性的言明,是展开状态的一个本源的生存质,如果展开状态主要由在世所构成,那么,言说也肯定在本质上有一种特别的世俗存在。

2、无论何时,在交谈中得到传达的有关某物的所有 言说,同时都 具有自行道出的特征

——“诗意的”言说中,此在心态的生存可能性的传达,可以成为自身的一个目标,这就近于生存的揭示了。

3、 要能保持沉默,此在必须要有某事要说——即,它必须有它在自己真正而丰富的展开状态可以任意支配

4、因为 言说构成”此“之在(即构成心态和领会),而此在又是在世界中存在,故作为言说着的在之中,此在早就说出它自己了。

—— 人显示自己为说话的存在者,人这个在者正是以说话的方式揭示世界也揭示自己

——言说属于此在之在的本真状态,它参与了对此在揭示状态的构建,故有成为闲谈的可能性。闲谈消除了人本真领会的任务,却养成了一种无动于衷的理解力。

——经受一种语言之体验——>经受对某事物的体验:是指这事物落到我们头上,撞击我们,压倒、统治和改变我们。这 体验并非我们自己的作为,它是某种自行到来、自行产生、自行发生的事物本身。那么随着语言所经受的一种体验,就会触及我们的此在最内在的结构。(人果能在语言中发现他的此在的合适居留)

5、吾人开口说话时,获得发言权的不是语言,而是我们正在谈起正在论及的东西:一个事实,一起事件,一种问题,一桩关心的事业。诗人让语言说出自己,他被催逼着以他自己的方式即诗的方式,把他经受的语言之体验形诸语言。

6、不管我们如何就语言的本质进行提问,语言必须先行把自己恩赐给我们——思的本真状态并不是一味的提问,而是倾听那授予,倾听那被置入问题之中的事物的应允。语言必须以它自己的方式向我们宣告它自己——宣告它的本质。我们可能听到语言的宣告,却未曾思过这宣告。 语言的存在<——>存在的语言

7、我们的讲只是不断地追随语言,为了谈论语言,我们本应该先就赶超语言,占有语言。所以,当我们谈论语言时,我们总是纠缠于一种不恰当的讲, 这种纠缠使事物不能以其本来面目为我们的思所知

8、我们讲话只是为了让语言自己言说。我们谈论语言,是让语言从语言哪里并且在语言之中用语言对我们讲它自己,即:言说它的本质。

——如果我们思的恰当的话,我们就不能说语词“是”(在),而应该说语词它给出——不是在语词被一个“它”给出的意义上而是在语词自己给出自己的意义上给出。语词乃给出者,按照诗的体验以及思的悠久传统,语词给出存在。

9、“说”非“讲”:语言以说亦即以显示来讲

——语言的本质存在是作为显示的说。“说”,必须呆在当我们使用“说”这个词时我们的 语言叫我们去思的事物的近处,“说”指显示, 出现, 被闻或被见到。

——讲是对我们所讲的语言的听,这个听不是和讲同时,而是在我们讲话之前。对另一个人“讲”(声音),是指:对另一个人说某事,显示某事,是 彼此确信所显示之物。

——与另一个人“讲”,是指:一起交谈某事, 相互显示那在讲中宣告出来以及在讲中说出来的东西。

——人须归属于语言之说才能讲,我们 得见“说”,只是因为我们归属于此一“说”。

10、语言的本质,语言的出场,需要并使用凡人的讲,以便作为寂静的轰鸣对凡人的 发声。凡人之说根植于它和语言之说的关系。

——任何表达,不论是说还是写,都得打破寂静。慎勿将发声和表达当作人言的决定性因素。

——凡人之说是一种命名的召唤,是一种邀请,它出于差异之单纯的一体性,邀请世界和万物前来。

——日常语言是遭遗忘因此也是被用罄了的诗

11、凡人在他倾听的 限度内讲话。

——凡人的讲总是 以自己的方式已经追随着语言的召唤。

12、语言在现代主体性形而上学的统治下几乎无可遏制地脱出它的基本因素了。语言还对我们隐蔽它的本质:它是存在的真理的家。

—— 语言倒是 听任自己屈从于我们的愿望和驱策,作为支配在者的工具供我们使用

——语言是“在”本身既澄明着又遮蔽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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